午夜禁止掷硬币

楔子
当你掷出一枚硬币，它的结果不是正面就是反面，而它立住的大概性险些为零。当你在沉寂的午夜掷出一个立住的硬币时，你以为它是概率险些为零的偶尔？仍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它。
书桌里的双手
冯悦一夜都没睡好，此刻她的眼睛还肿着。
第三节是英语课，她把手伸进书桌，想把英语书拿出来。不料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肉肉的，凉凉的。当她想仔细摸的时候，那种感受却又消失了。
冯悦想干脆把书包拽出来好了，可就在这时，书桌里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气力在和她较量。冯悦把头低下想看看是什么把书包卡住了。可当她看到时，禁不住大叫一声，整个人都从凳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书包并不是被卡住了，而是一双血淋淋的手牢牢地拽住了书包的另一头。并且，在书桌的里面，还隐隐约约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冯悦。
“怎么了，冯悦？”老师看着表情惨白的冯悦，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冯悦站起身来，但她的双手还在不断地颤动着。
医务室里，校医给冯悦做了简单处置，还好并没有大碍。只是她的表情有些苍白。
“冯悦，你怎么了，哪里不惬意？”班长张露关心地问道。
“你不会是又看到它了吧！”旁边的李静一脸紧张地问道。
冯悦点了点头。
“你看到什么了？”两个人的对话，让张露愈加迷惑。
面临张露的一再追问，冯悦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在她们睡房里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
午夜掷硬币
顿时就是五一假期，203睡房的四个女生正在热烈地讨论着要去哪玩。
“此刻票数二比二，要不我们两队分别派个代表豁拳决定去哪吧。”说话的是田甜，她是睡房里年纪最小，鬼主意最多的一个。
“算了吧，输了你一定又会耍赖说对方出慢拳，什么时候你赢了才算结束。”说话的是李静。
“大姐，你看李静啊，又欺凌我。”田甜一边看向赵瑞，一边诉苦道。
赵瑞边看着书边笑着，表示态度中立，而冯悦则是在一旁偷笑。
路过一个小时猛烈讨论，大家最后选择以掷硬币的方式来做决定。
可就在这时，赵瑞的眉头禁不住皱了一下，而其她的女孩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我和冯悦姐赞同去游乐土，赵瑞和李静赞同去爬山，正面听我们的，反面听你们的，怎样？”田甜拿起冯悦桌子上的一元硬币问道。
“假如立住了呢？”冯悦随口问道。
“立住？怎么大概！除非见鬼了。”李静说道。
“李静，你不要胡说话，的确是有这个大概的。”一直缄默的赵瑞终于启齿了， “只是概率很小，只有万万分之一的大概性。也就是说假如掷一次硬币需要十秒钟，也要持续不停地掷三年，才有大概呈现一次硬币直立的情形。”
赵瑞从小喜欢数学，对于数学相关的东西都十分感乐趣，雷同于概率这种问题也有研究。
“不过李静的话也没什么错啊。”旁边的田甜接话道， “概率这么小，我们只掷一次就呈现的话，还不如说是见鬼了呢，对吧，李静姐？”
李静怕田甜耍诈，所以让平时最公道的冯悦来掷。
囊括赵瑞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被掷出去的硬币上。
硬币在空中不断地翻腾着，逐渐靠近地面。就在刚接触地面，所有人都以为它会再次弹起的时候，它竟然直立在那边不动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钳住了一样。
在场合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适才季静的话又一次呈现在了她们的脑海里。
莫非真的见鬼了？
冯悦赶快走上前想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让这枚硬币不再次弹起来。但冯悦捏住硬币拿了半天也没拿起来，好像是一股什么气力把硬币固定在了那边。
冯悦仔细地向硬币下端看去，她发现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呈现了两只细细的手指，正捏在硬币的底端。冯悦尖叫了起来，一坐在了地上。
手指慢慢地脱离了硬币，向门外移了出去。冯悦看着门外黑色的走廊，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还对自己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硬币在此时好像也失去了重心，“啪”地一声倒了下去。
意外
冯悦讲完了昨晚的事，又说了适才在教室上看到的景象，听得张露合不上嘴巴。
“多休息吧，大概是睡眠不好，目眩了。”张露深知冯悦不是那种喜欢小题大做的女孩，但又只能象征性地慰藉几句，“一会我帮你们两个告假，李静你好好照顾她。”
李静点了点头。
“另有，下午的体操操练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张露继续说道。
“不行班长，下个月市里就要角逐了，我一定得好好操练才行。”
冯悦说的没错，毕竟她的表现直接关系到学校在市里的知名度，也很有大概因此改变冯悦的前程。
张露没再说什么，回身出去了。
午后的体育馆。
“冯悦，没事了吧？”体操老师关心地问道。
冯悦摇了摇头说： “没事了。”
冯悦睡了两节课，中午又吃了李静买来的午饭，体力和精神都恢复得很好。老师也松了一口吻。
“下一个，冯悦，均衡木。”
这个项目是冯悦的强项，她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便走了上去。
几个动作下来都很良好。
可就在最后一个动作，冯悦的双手碰触均衡木的时候，均衡木的感受忽然消失了。一种肉肉的，凉凉的感受又一次呈现在了她的手上。
冯悦低头看去，本来均衡木上无端多出了一双手，而自己的双手正放在那双断手的上面。
冯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身子一歪，摔了下去。
所有人闻声看向这里，幸好均衡木的两边都有护垫。但是当冯悦的脚踩在护垫上的时候，她的脚不知为什么崴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斜斜地载倒在地，冯悦捂着自己的脚露出一脸疾苦的脸色。
是谁捣的鬼
“这是谁干的？”教练一脸恼怒地看着周围的队员。
本来，每个设施两边都有双层护垫。但不知什么原由，均衡木的双层护垫竞没有放齐，而由于上层护垫的遮挡，并没有被发现。而冯悦跌落时踩到的正好是基层护垫边沿的地方，所以崴了脚，。
队员们面面相觑，再过一个月就是市大赛，这个时候出这样的问题，非同小可。毕竟名额只有一个。别人的实力和冯悦要差上一大截，假如说想要加入，只能是希望冯悦受伤。
“不是我！”实力仅逊色于冯悦的刘佳看着大家对自己异样的眼神着急地诠释道， “我，我看到了，在冯悦上均衡木之前，有人动过那个护垫。”
“什么！”刘佳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原本觉得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真的是有人在捣鬼。
“谁，快说！”
刘佳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向了冯悦身旁的赵瑞。
竟然是赵瑞！
“不会吧！”好几个老队员都连连摇头。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刘佳申辩道。
教练老师叹了口吻，走到了刘佳身旁： “刘佳，你是今年的新生，有些事你还不太了解。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也绝对不大概是赵瑞。”
看着新生的一脸迷惑，教练讲述了一年前发生的事：
一年前，新生里来了两个资质·很是良好的女孩。但区别的是，她们一个是根本功扎实为人稳重，而另一个年龄稍小，根本功不扎实，但身体素质及学习力却是相当精彩，假以时日，一定会跨越其他人。所有人都预测这两人将是学校的希望之星。但那个小队员不喜欢吃苦，极少做底子操练。在一次难度极大的演出中，由于根本功问题，呈现了致命失误，从均衡木上摔了下来，当时仍是单层护垫，单凭严重性来说，那都有大概是结束运动生涯的一次失误。可就在这时，另一个选手冲了过去，用身体垫在了小女孩将要摔落的地方。后来小女孩只是受了稍微的伤，并不严重，而垫在她身下的那个女孩，却因右臂骨折难以恢复，从此葬送了自己的前途。那个小女孩就是今天的冯悦，别的一个就是赵瑞。
从那今后，护垫变成了双层，而赵瑞会常常为冯悦检查护垫摆放的位置。
老师的故事讲完了，赵瑞的嫌疑根本被解除。但仍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护垫到底是谁弄的？
还有其人
医务室里，冯悦睡着了。
睡房其她的三个女孩和班长张露一直没有脱离。
而张露的眼睛一直盯着赵瑞。
赵瑞被张露盯得有点不耐烦了，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好，那我就不客套了，我问你，到底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怎么大概呢？”田甜皱着眉头迷惑地说道， “赵瑞是最关心冯悦的了，她为了冯悦……”
“你不要说了田甜，那些事我也知道。可是有一件事你们并不知道！”张露看了一眼赵瑞， “你们还记得浩然吗？”
说起浩然这个男生，整个学校没有不知道的。他家景好，人长得帅，成绩又突出。在赵瑞没有受伤前，浩然一直追赵瑞，最后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
可自从赵瑞受伤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冷化了，甚至在几个月前分了手。不过这都是陈年旧事，田甜不明白张露的用意。
“那你们知道浩然此刻在追谁吗？”
李静和田甜都摇了摇头。
“此刻的浩然正在追冯悦！而赵瑞已经发现了。”
张露的话一出口，李静和田甜都惊奇了。怪不得赵瑞最近对冯悦的立场冷漠了不少，还觉得是学习忙的缘故呢。
“这……这不能算是证据吧？”田甜试探性地问道。
“那么好，我再来问你，赵瑞，你为什么要对大家隐瞒事情的呢？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她们，你们所在的203睡房但是曾经呈现过幽灵的！”
李静和田甜听了张露的话，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张露接着说，虽然不知道那时的详细情形，但好多人都知道，囊括赵瑞在内。而赵瑞没有说，就是存心隐瞒，所以张露以为赵瑞一定有问题。
赵瑞的眼神变了，就像要杀了张露一样： “张露，你就是个呆子！版诉她们有什么好处，莫非让她们整日胆战心惊地过日子才算对吗？莫非让她们每日晚上缩在被窝里发抖你就舒坦了吗？你这个不长脑壳的家伙！”
张露忽然以为赵瑞的话不无道理，适才的确是自己有些激动了。
“可是，最后一个动护垫的人的确是你，难不成仍是护垫自己移动了？总之，你此刻的嫌疑最大，除非有人作证在你之后另有人碰过护垫，不然你一定脱不了干系。”张露最后辩解道。
可就在这时，缄默半天的李静启齿了。
“我能证明赵瑞不是最后一个碰护垫的人。”
“什么？你不要包庇赵瑞！”
李静摇了摇头： “我不是包庇她，因为最后一个碰护垫的人，就是我！”
多出来的手臂
本来，李静也知道浩然追求冯悦的事，并且也知道赵瑞因此而闷闷不乐。李静想过，假如赵瑞没有受伤，那她也许还会和浩然在一起。赵瑞也是人，会不会在某一刻呈现某种不好的动机也说不定。
李静和冯悦从小就是邻居，小学中学直到此刻的高中一直在一起，关系特别好。一直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冯悦。
所以那天在赵瑞检查过护垫后，趁没人注意时李静又跑过去检查了一次，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当。然后李静就一直看着那个护垫，真的就再没有人碰过了。
“莫非真的是护垫自己挪动了吗？”张露听了李静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但是身旁的田甜几回欲言又止，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田甜，你怎么了？今天一整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甜想了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启齿了： “我……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张露焦虑地问道。
“我看到了移动护垫的人。”
“谁？”
田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李静。
李静惊奇地看着田甜： “田甜，你不要胡说，我真的没动过啊！”
“不，李静，是你最后动了护垫。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什么！”几个人没太听懂田甜的话。
田甜告诉大家，今全国午的所有过程全被自己看到了。
昨天晚上的事件，再加上第三节课冯悦的异常表现，让田甜对她十分担忧。所以下午特意来到体育馆来看冯悦。
田甜坐在二楼的观众席，她先是看到赵瑞来帮冯悦检查护垫，紧接着等赵瑞检查别人护垫时，李静跑过去又帮冯悦检查了一次。可就当李静回身检查别的均衡木的护垫时，田甜看到了一副骇人的画面。
有两只断开的手臂，从李静的后腰处伸铺开来，迅速地拖动了一下双层护垫，然后就立即消失了。
田甜想喊李静，但距离太远，基本就听不到。而当田甜跑下去的时候，冯悦已担当伤了。
而适才在体育馆时人太多，所以田甜才什么都没说，只是想等没人的时候再告诉大家。
张露听完了田甜的话，站起身来。
“你去哪儿？”赵瑞问道。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明显。”说完张露便走出了医务室。
陈年旧事
不知不觉事情已路过去半个月了。冯悦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加入两周后的角逐应该没有大碍。
午夜，已经快要十二点钟，一阵仓促的扣门声响彻了整个睡房楼道。
“谁？”
“我！”
来人竟然是张露。
李静立即下床开门，看着一脸汗水的张露问她怎么了？
张露说，她终于弄明显了十五年前这个睡房所发生的事。
那竟然是一次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事件。
一个睡房四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叫吴冰，家里比较富足，为人诚实，却没什么密友。
而睡房别的三个人的人格就较差，常常欺凌她。让吴冰给她们买东西，还总赌钱合伙坑她的钱。
吴冰比较实在，一直都没有发现。
但终于有一天晚上，失事了。
那天吴冰回来得很晚，身上的衣服很脏，像是刚从工地回来一样。不过她的钱包却是鼓鼓的，看来这次吴冰带回了好多钱。那三个女孩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三个女孩像往常一样，拉着吴冰开始赌钱。打了几回扑克，以为输赢太慢，后来干脆还用老措施，掷硬币来决定输赢。三个女孩早有准备，分别有双面全字和双面全背的两种硬币，总之无论压哪面吴冰都会输。
平时的吴冰都会推托一番，但那天，吴冰却提出了别的一个前提，那就是无论正面或者反面都算三个女孩赢，只有硬币立住的话，才算自己赢。三个女孩听了，当然欣然承诺，窃笑吴冰的脑筋坏掉了。
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怎么掷，谁来掷，那枚硬币竞都是直直地立在那边。
看着大把的钱被吴冰赢走，一个女孩忽生怨气，抓住吴冰的手臂说她作弊，
但吴冰却冷冷地笑着，并不辩驳。这让三个人更为愤怒，用力地击打着吴冰的双手，最后还狠狠地用脚踩着。
但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孩发现别的两个女孩的表情极其难看，她往自己的脚下一看，那边还哪有什么吴冰，只剩下两只断开的手任由自己踩着。
而在此时，一则广播不知从哪传来。
“今日下午三时，xx高校一个叫吴冰的女孩在十字路口被一辆汽车撞上，就地灭亡。死者尸体被车碾过，但最后发现尸体上的手不见了，路过搜寻依然没有找到。”
三个女孩看着地上的那双手颤动起来，原本握在她们手中的钱也掉落在了地上。
当她们看向地面上的钱时，发现它们竟然全都变成了冥币。
断手，又是断手！
莫非冯悦看到的就是吴冰吗？
可这一切又和冯悦有什么关系？
就在大家怎么也想不通原由的时候，忽然发现，睡房里面竟然少了一个人！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昵？
午夜祭祀
无风的午夜，校园背面的山头上。
小小的火堆旁边，放着厚厚的冥币。
一个瘦小的身影不断地向火焰里撒着纸钱，嘴里还不断地叨念着什么。
就当那摞厚厚的冥币已经烧完一半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然后拿小刀用力地向照片刺去。可就当她想把照片扔进火中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来，手中的照片飞了出去，落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就当她想拾起照片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抢在她的前面把相片捡了起来。
那个瘦小的身影吓得往退却了几步，慢慢向自己的前方看了过去，呈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李静她们几个人。
“没想到是你，田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说话的是张露。
本来，等张露讲述完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睡房里竟然少了一个人，那就是田甜。
“田甜，你为什么要陷害冯悦！”张露继续追问道。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田甜已经不知该怎样诠释了。
“张露，你想错了，田甜并没有陷害冯悦。”李静把照片递给了张露。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李静。
李静走近了田甜，把她牢牢的搂在怀里，轻声地问道： “田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田甜哭着答复： “是一个礼拜前。”
本来，十几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司机就是李静的哥哥，而死者就是吴冰。但后来由于某种原由法院并没有重判，只是关了几个月，赔了一些钱就结案了。田甜也很意外，不事后来发现，那次意外并不完全怪李静的哥哥，而是由于副驾驶上的一个女孩的胡闹才导致惨剧的发生，而那个女孩就是李静。
所以田甜猜想，吴冰的阴魂不散一定是和李静有关。但之所以并没有直接伤害李静而是伤害她周围的密友，是和吴冰生前的经历有关。吴冰也只是想让李静众叛亲离，而并非要了她的命。
“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会给你和照片的主人都带来恶运的！”张露怒斥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假如这样做，是不是吴冰就可以放过李静姐不再缠着她了。”田甜已经哭出来了。
本来田甜竟然是这样想的。
张了点头，的确有这样的说法，一个鬼冤魂不散地缠着一个人，就是希望她恶运连连。假如那个人本身就恶运缠身，那个幽灵也就会脱离了。但是这样做，田甜是不是太无辜了？
“我不在乎恶运，只要李静姐不被吴冰缠着，两个人一起负担，也许恶运会少一些呢。”
大家看着田甜真诚的眼神，难免都有些感动。
张露把照片和剩余的纸钱扔进了火堆，假如可以顺利燃烧完的话，那么证明吴冰的幽灵也接受了这个生意，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而此时，一个人焦急的眼神正死死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眼中布满了矛盾，而这个人就是冯悦。
忽然，一阵暴风吹来，将那张照片吹走，纸钱也散落开来。
“不好，吴冰并不接受这个生意，大家快走。”张露大呼一声，立即回身。
可就在所有人都回身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李静并不是不想动，而是她的脚被一双断手抓得紧紧的。她的表情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的背后闪出一个身影，那女孩满身是血，处处是被车轮碾过的陈迹。另有那两只胳膊竟然没有双手。
“想走？呵呵，没那么轻易。今天晚上，必需留下一个！”吴冰恶狠狠地说道。
留下一个
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边。
冯悦终于看清了，那双断手正是这些天来自己看到的那双手。
“吴冰，李静的哥哥已担当到了处罚。冯悦已担当伤了，你还要如何？”赵瑞高声地问道。
“哼，我并不计划要你们谁的命，只要你们有人像我此刻一样，光是让她失去那双手就可以了。怎样？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留下她的双手，我就保证再也不缠着你们任何一个人！不然的话，呵呵，你们一个也别想好！”
“真的只留下一个人就可以吗？”一直躲在背面的冯悦终于启齿了。
“当然！”
“真的不会再缠着其她人了吗？”
“当然！”
冯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吻，像是获得了很是重要地答应一样。
“那么，就留下罪魁祸首一个人吧，放走其他人，可以吗？”冯悦微笑着问道。
冯悦的话一出口，几个女孩都惊呆了。
莫非冯悦要出卖李静吗？
在她们的眼里，冯悦虽然怯弱，但有一身正气。莫非她就是为了两个礼拜后能顺利角逐？为了在这两个礼拜里能顺利渡过吗？
而就在此时，李静竟然哭了出来：“冯悦，不要！你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吗？”
冯悦淡淡地一笑： “李静姐，我知道的。另有感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留下我吧，一切都是我做的，罪魁祸首是我，一切因我开始，一切就由我结束吧！”冯悦看着吴冰，沉着地说道。
大白
“那时坐在副驾驶上的并不是李静姐，而是我。看着车祸现场，我整个人都傻了。李静姐虽然并不比我大几许，可是她有姐姐的本性，第一时间与我换了座位。我知道那个年纪的我并不会受到惩罚，可是我仍旧很畏惧。李静把一切都负担下来，囊括所有人的谴责。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关键我的原由吧。”
吴冰惊奇地看着冯悦： “你……你的胆量不是很小吗？你不是老是喜欢躲在别人的背后吗？你莫非想放弃两周后的角逐吗？”
冯悦微笑着摇了摇头： “正是因为如此吧，我什么事都做不好。赵瑞姐为了我牺牲了前程，李静姐替我背负了十几年的罪名。就连比我小的田甜都愿意勇敢地站出来和李静分担恶运，而我又为大家做了什么？即便拿到第一又如何，我一辈子也只会是个怯弱鬼。来吧，用我的双手，换取大家的安全，希望这样，你也能了无心愿，脱离这个世界了。”
“你不懊悔？”
冯悦坚定的点了点头。
吴冰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高高地举起，向冯悦伸出的双手砍去，而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假如曾经
隔了许久，冯悦都没有疼痛的感受，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吴冰已经不见了。
而只有一张纸留在了她的手上。
我从小家里很穷，别人家的孩子有玩具有新衣服，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我不想靠近她们，怕被她们笑。
小学初中更是如此，每日带的饭都要自己躲起来吃。
就这样，我有了自闭症。
后来有一天，爹妈离婚了，妈妈带我嫁到了一个有钱的人家。
有了钱，但我仍不懂怎样交密友，只会买她们想要的东西。我并不傻，我知道我的三个室友在骗我的钱，可是只要她们兴奋就好了。因为她们是我第一次交到的密友。
我觉得，这就是密友吧。
那一天我出了车祸，我想，我要钱已经没用了，不如输给她们吧。
但忽然有种好奇的心理，想看看她们输钱会是什么脸色呢？于是我提出了掷硬币的游戏。我已经死了，没什么做不到的，看着她们疾苦的脸色我也有些心疼。但就当我要说出的时候，没想到我看到了她们那张丑陋的嘴脸。
她们骂我打我，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我。
我并不在乎钱，可是她们毁坏了我最美妙的空想，我曾经把她们当成我最好的密友。
时隔多年，我又一次听到了硬币的声音，竟然看到了那次我死于车祸的罪魁祸首。我决定报复，我想到了最后，你们也一定会为了个人利益牺牲别人。
可是我想错了，你们每人都为别人着想，愿意为别人牺牲。
假如我可以早几年熟悉你们的话……
感谢你们，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密友。
我走了，我想，我们再也不会碰头了。
吴冰
几个女孩读完了这封信，泪如雨下，本来所有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两个礼拜后的体操角逐，冯悦仅排第四，没有继续前进。也因此结束了体操生涯，决定开始用功念书。
结业时，几个女孩都取得了良好的成绩。
尾声
又是一个午夜，几个新进校园的女孩在睡房里热烈地讨论着周末的行程。
“正面，我们就去登山。反面我们就去海边。”
“要是立住了呢？”
“立住你个大头鬼啦！哪有那么巧的事？”
硬币被高高地抛起，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它。
而这几个女孩并不知道，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另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她们，一只手在硬币将要掉落地的地方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