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山行企图

 

 

骑龙山
邵帅背着行囊,徒步穿过一片原始丛林。薄暮时分,终于来到了骑龙山的腹地。远处,九条瀑布从山峰挂下,恍如世外桃源。他取出航拍图看了看,又看看腕上的指北针,应该在这里了。此时距离接到刘文海的求救短信已路过去二十四小时了。他们是否还活着?邵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昨天他还在上课,接到同学刘文海的短信:“快救我们!骑龙山中,九条瀑布对面的山谷。齐无雪被一群鬼抓走了……”电话打回去,被奉告对方不在服务区。报警,警方表示遗憾,那是一片未知的地区,现有前提无法搜救。
邵帅只好咬咬牙,独自来到这里救人。看看天色渐晚,他决定先往南方搜寻,碰碰命运。这片山谷地势还算平坦,只是杂草灌木重生,邵帅砍下一根树枝边走边探,行动迟钝。绕过一块黑黝黝的卧虎形山石,风向忽然变了,一团雾气迎面刮了过来。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邵帅就陷入了重重雾霾的包围之中。他看看指北针,继续前行。
雾气不见消退反而越来越浓,气温好像也刹时降低了很多,阴冷异常。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光线只能照到两米之内。邵帅磕磕绊绊地走了半个小时,面前一块大石头盖住了去路。仔细地端详着这块山石,邵帅惊出了一身盗汗。这是适才被丢在身后的那块黑色卧虎形山石,怎么又走到这里了?莫非指北针失灵了?邵帅略一踌躇,再次绕过山石前行。但是半个小时后,邵帅绝望地发现,他又一次来到了这块山石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邵帅靠在山石上,一边休息一边思索。“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情……”忽然一阵隐约的随风传了过来。这是刘文海的手机闹铃!邵帅冲动得一哆嗦,拔腿就走。但是身后的背囊却被人一拽,离开了肩膀。
卧虎石
有危险!邵帅反映奇快,反手将探路的树枝砸了过去。再猛转身,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背囊吸附在山石上。邵帅用力地扯下背囊,又看了一眼山石,灵光一闪忽然间明白了,这应该是一块天降陨石,磁力强盛,适才吸住了背囊里的铁器。也正因为它的磁场自己的指北针才会失灵。
循着的方向,邵帅走了一百米左右,在荒草丛中发现了一片闪灼的荧光。拨开草丛,刘文海的手机躺在地上。邵帅拾起手机四处检察,西边的草丛有被人蹂躏过的陈迹。“文海,齐无雪,你们在哪里?”邵帅一边喊,一边继续向西搜寻。没走几步,手里的树枝戳到了一个肉乎乎的物体。
刘文海衣衫褴褛,仰面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邵帅蹲下身,手指探到刘文海的鼻子前。他毫无鼻息满身冰凉,颈动脉已经停跳,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看着最好的哥们儿横尸面前,邵帅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心情轻微平复后他背起刘文海,顺着来路回到那块陨石旁。将刘文海的尸体放到一边,邵帅又翻起他的手机。也许刘文海在手机里记实了某些信息,假如能通过这些线索找到他的女友齐无雪,也算是了结他的心愿吧。
手机里只有一条按时发送的短信,就是昨天邵帅收到的求救信。刘文海还算机敏,临死前把手机的闹铃也调成了一个小时一次。要不邵帅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手机翻遍了也毫无所获,时间已经到了午夜,邵帅看着面前化不开的浓雾长吁短叹。
一只冰凉的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邵帅的肩膀:“水……”邵帅正在入迷,惊惧之下满身一震,想也没想回身一拳挥了出去。“啊”的一声惨叫,刘文海滚到了五尺之外。
“你怎么还活着?”邵帅又惊又喜抢上一步,打开矿泉水凑到刘文海的嘴边。刘文海喝了几口水精神好了很多,启齿说道:“我死了你才兴奋,是吧?”
“想你死就不来救你了,狼心狗肺。”邵帅将刘文海搀扶到卧虎石边坐下,“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齐无雪就被鬼抓走了?”刘文海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怕,忽然用力地一掌拍在卧虎石上:“都怨这块的石头!”
禹皇步
刘文海断断续续地说了半个小时,邵帅总算知道了事情的路过。
齐无雪贪玩,追着几只蝴蝶来到这个山谷。谁知绕过卧虎石之后两人就在大雾里迷路了,走来走去,卧虎石老是挡在身前。手机没信号拨不出去。正在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浓雾里忽然冲出来三个毛脸毛身的怪物,油彩涂脸兽皮裹身,鼻子上还戴着手镯一般巨细的金属圈。他们不由分说地架走了齐无雪,刘文海追赶却被揍个半死,扔在了草丛里。
邵帅皱起眉头:“莫非是野人?对了,适才你已经没有心跳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刘文海摇头,“只记得,他们给我吃了一种赤色的果子,很苦涩。然后我在意识另有点清醒的时候,调整了手机闹铃,后来就晕过去了。我以为这大雾就是传说里的鬼瘴,那三个怪物,应该是鬼。”
“鬼瘴?”听到这里,邵帅一拍大腿,“我有措施走出大雾了!”他一跃而起,背对着卧虎石的虎头,从背囊里取出毛巾蒙在眼上,走三步,退两步,转个圈再走三步,又退回两步,双手上下挥动,跳起了希奇的舞蹈……刘文海惊掉了下巴:“你……你这是在跳萨满法师舞?”
邵帅继续着自己的舞蹈,百忙里回了一句:“什么萨满法师舞?这是上古传下来的‘禹皇步’,又叫‘踏罡步斗’。因为人的两腿长度不是绝对相同,老是一长一短,所以在不辨方向的时候就会转圈。‘禹皇步’是破解鬼瘴的独一方法。”
刘文海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跟在邵帅的背面跳了几步,喘着气说:“不行,这动作太高难了,我学不会呀。”
邵帅气结:“谁让你学了?跟着我就行!”跳了半个小时,邵帅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地问:“刘文海,我们走出大雾了吗?”刘文海抬头看看天上的大月亮说:“出来有一会儿了。”
“活该!那你还不早说,想累死我呀!”邵帅扯下眼上的毛巾。刘文海嘟囔着嘴,正要辩解,邵帅却猛地蹿过来,将他扑倒在地,同时大喝一声:“卧倒!”
四方阵
一个黑影手持宝剑凌空袭来,“扑通”一声跌落在他们适才立脚的地方,滚了几滚才停下来。邵帅站起身,探照灯的光柱射了过去。这竟然是一具穿戴兽皮铠甲的干尸!干尸的鼻子上挂着的金属圈,两眼诡异地盯着他们,手里还攥着一把三尺来长的青铜剑。
“抓走齐无雪的鬼,跟他长得一样!”刘文海指着地上的干尸冲动地说。邵帅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棵高大的冷杉树下,适才这个干尸武士,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邵帅上前两步,用木棍指着青铜剑身上希奇的图案问:“刘文海,这几个是不是古文字?”
刘文海读的是古汉语专业,他仔细辨认了一番:“没错,这是甲骨文,‘四方守陵’四个字。”邵帅抬头看看天空,又取出背囊里的罗盘摆弄了一番,缓缓地说:“得水为吉,藏风次之。这里既得水又藏风,是上佳的皇帝之墓。也只有皇帝之墓才有资格享用四方守陵的阵法。可以确定,因为你们闯了帝陵禁地,所以这些世代相传的护陵人抓走了齐无雪。”
“啊!”刘文海一呆,“会是哪朝帝王埋在这鬼地方?并且,他们为什么不抓我?”
“这就不知道了,中国五千年历史,小国小邦的草头天子不可胜数。”邵帅摇头,“他们单抓齐无雪,也许是这片禁地不许女人踏足。”
“那齐无雪不是很危险?”刘文海哽咽起来,“有没有措施找到她?”邵帅低头想了半天:“有,可是希望很小,风险很大。想救出齐无雪我们只有引蛇出洞,用盗墓来引出这些护陵人,找到护陵人能力找到被他们抓走的齐无雪,可是想盗皇帝之墓谈何轻易啊。”
刘文海的口吻里带着无限的悲壮:“邵帅,你一定要帮我救出齐无雪。要是救不出,我甘愿死在这里!”邵帅弯腰从干尸的手里夺下青铜剑,递给刘文海:“既然你意志果断,我就舍命相陪吧。你为红颜,我为亲信,也算死而无憾了。拿着,这把剑也许会派上用场。”
不庾国
两人互相勉励,豪气倍增,一前一后,大踏步朝南边树林里开进。邵帅察天观地,判定帝陵就在南边不远处。月光从树梢洒下,树林里一片斑驳,四周沉寂,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耳边风声一响,邵帅一闪身,一条黑影从身后飞来。想要看个明显,那黑影却急速擦过,隐入前方的一棵大树后,“嘻嘻嘻……嘿嘿……”只留下一阵怪笑声在树林里回旋。
“是鬼!”刘文海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沉着点!”邵帅抽出折叠式工兵铲,悄悄地接近了大树。
“嘻嘻嘻……”人的笑声又起,树后那条黑影又飞了过来!“嗨!”邵帅不再踌躇,凌空跃起,手里的工兵铲朝着黑影拍了过去。“砰”的一声,工兵铲正拍在黑影的胸前。黑影的来势受阻,身体在空中转了几转,悠悠地停了下来。两人上前仔细一看,又是一具干尸!这干尸被一根细细的链条吊在两树之间,只不过他的身上没有铠甲,反而绑着很多黑黝黝的细金属管。
“他怎么会笑?”刘文海心有余悸。邵帅冷冷一笑:“死人是不会笑的。是古人在笑,笑你的愚蠢。”
“死人和古人有不同吗?故作高深。”刘文海很不佩服地嘀咕。
“你看到他身上的金属管了吗?这是古人做的风笛。我们触念头关的时候,干尸从树后弹了出来,空气流动,风笛就发出声响了。几千年前布置的小机关,吓得你尿裤子,你说古人有没有资格笑你?”邵帅嘴里说话,手里也没闲着,他接过刘文海手里的青铜剑,一跃而起,挥手斩断了吊着干尸的链条。“嘿,好剑!”邵帅赞不绝口,回头又对刘文海说,“来,这家伙有一块腰牌,看看都写了什么。”
刘文海接过腰牌,凝神看了半天:“不……庾女……墓,女生……男死。这什么意思啊?”
“莫非是不庾女王?”邵帅口吻大变,“糟糕,糟糕!”
“谁是不庾女王?怎么糟糕了?”
丧尸蛾
邵帅点了一支烟,手有点发抖:“当年齐桓公正定南边的时候,当中就有吴、越、不庾等国。不庾女王被生擒,齐桓公亲自审问,女王誓死不降。待要用刑时却发现,只有女王的头颅架在铠甲上,铠甲之内竟然空荡荡的,头颅以下的身体无影无踪。齐桓公受此惊吓一。临死前,焚烧了女王头颅。”
“啊?!”刘文海瘫坐在地,“那这女王不是妖精?”
邵帅点头:“更可怕的是,野史上有纪录,女王头颅被焚之日,启齿说道‘四十甲子报此仇’!算算,到此刻恰好两千四百年,四十个甲子。”
“怪不得他们要抓齐无雪,完了,完了!”刘文海叫苦不迭,“齐无雪正是齐桓公的后裔。齐国国破之后,她的先祖们以国为姓。她还常常跟我自称本宫,说她是齐国公主……看来是不庾王来抓她报仇了。唉,活该的齐桓公!”
刘文海还在喋喋不休,身后却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两人一转头,被面前的场景惊呆了!适才落地的干尸竟然刹时膨胀起来。“快跑!”邵帅一把拉起刘文海,跌跌撞撞地冲向树林深处,身后“砰”的一声闷响。邵帅扭头一看,那具干尸竟然炸开了,皮肉横飞,一大群飞蛾从干尸的腹中飞了出来,振翅作响。
“这是丧尸蛾,碰上就死,快跑啊!”因为惧怕邵帅的声音都走了调。刘文海一边跑一边大叫:“你个笨蛋,快关了头上的灯。飞蛾追过来了!”
邵帅猛然惊醒,取下头盔丢在地上,拼死地往前跑。飞蛾呼啦一下涌上去,密密麻麻地叮在头盔的探照灯上。两人连滚带爬,跑了二十分钟,转头看看飞蛾竟然没有追上来。邵帅仍是不定心,掏出香烟放在嘴里嚼了嚼,又吐在掌心,把裸露的皮肤都涂抹了一遍。刘文海也要了几根烟,照葫芦画瓢。
两人歇了一口吻,强打精神继续前行,月亮移到了西边,光线暗了不少。“另有多远啊?”刘文海有气无力地问。“应该快了吧?”邵帅有气无力地答。一问一答间,两人已经走出了树林,朦胧的月光下,面前竟然一片开阔。
“你看!”刘文海一指左前方。邵帅扭头一看,马上蔫儿了。仍是那块黑黝黝的卧虎石,正懒洋洋地趴在左前方的草丛里。转了一夜,竟然又转回了原地!
妖王墓
邵帅走到卧虎石前,一坐了下来,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不庾王,老魔鬼!你够毒辣的,选了这么个宝地做坟墓,小爷我输了!”
刘文海也靠石而坐:“邵帅,是我拖累了你。”邵帅拉开背囊,取出两块熟牛肉和一瓶白酒:“此刻说啥都没用了。来,吃点喝点,别做饿死鬼!吃饱喝足了,把我们的经历写进手机里,别让后人误会我们是殉情而死的,坏了我一世英名。”
两人对视一眼,一阵大笑后,抢先恐后地把牛肉往嘴里塞。一瓶白酒很快见了底,两人呆坐着,心事重重。天色渐渐地亮了。耳边传来一阵“哧哧”的响声,邵帅一惊跳了起来。四周并无异状,“哧哧”声依然不绝于耳,卧虎石四周,竟然冉冉地升起一团雾气。
“这不是适才的那块石头!”邵帅看了看腕上的指北针,忽然大叫起来,“文海,妖王墓就在这石头底下!”
“真的?”刘文海也跳了起来。“你看,先前的那块石头有磁性,而这块没有。”邵帅卧倒身来,语气高兴,“石头的腹下有个小孔,像是肚脐眼。雾气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堵住这个小孔,一定会有收获!”刘文海也凑上来看了看,果真没错,卧虎石的肚脐眼里正在“哧哧”地喷射着雾气。两人用青铜剑削了一截树枝,死死地堵住了那个小孔。
“退后。”邵帅拉着刘文海,退到了十丈开外。十分钟后,难以想象的事发生了,一阵轰鸣声从地底传来。卧虎石晃了两晃,“轰隆”一声,竟然侧翻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露了出来。洞口处有台阶,斜伸向下方。两人等雾气散尽,天色大亮今后,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洞穴。邵帅一手持着工兵铲,一手拿着狼眼手电在前开路,丝毫不敢怠慢。为防止打草惊蛇,邵帅的手电并没打开。刘文海提着青铜剑跟在背面,不时地转头观望,防止偷袭。
台阶好像没有尽头,两人走了好久,依然没看到墓室。正在困惑的时候,前方“砰”的一声响,火光一闪,一间宽敞的墓室呈现在面前。四壁上,七盏青铜油灯正在灼灼燃烧。三个鬼脸武士,手持青铜剑,木桩一般并排站立。他们的身后,是一具庞大的黑色石棺。
“妈呀!”刘文海惊叫一声,回身就要逃。走了两步又回来了,缩在邵帅身后瑟瑟发抖地问:“难道这些人都是不庾女王以前的保护?他们活了几千年?”
“乱说什么?”邵帅压低声音道,“这些是守陵人的后裔,还保持着几千年前的装扮罢了。”
“但是以二敌三,我们可以吗?他们会武功,说不定……也会法术。”
邵帅深深地吸了一口吻,一步步地逼了过去。他知道这时候退却必死无疑。往前冲,大概另有险中求胜的时机。三个鬼脸武士也在向前,手中的青铜剑平举,步调一致动作齐整。
“嗨,你们好吗,密友?”邵帅忽然挤出一个微笑,三个鬼脸武士呆了一呆,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邵帅继续微笑,同时晃动着手里的狼眼手电。三个鬼脸人直视着手电,一脸的不解。时机成熟了!邵帅“啪”的一声打开了手电。强盛的灯光似一束闪电,墓室里被照得一片苍白。三个鬼脸人一声惨叫,同时捂住了双眼。狼眼手电的耀眼灯光,让他们刹时失明。
“快动手!”邵帅一声大喝,抡起工兵铲往鬼脸人头顶拍下。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等刘文海反映过来时,三个鬼脸人已经全被邵帅拍晕了。两人抽下鞋带,将这三个家伙倒背双手捆了起来,丢在一边。处理了鬼脸武士,两人跑到了棺材前。
齐无雪躺在棺材里,身上堆满了赤色的果子,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脸色安宁,像是熟睡的公主。“无雪!”刘文海哭了起来,“你不能死啊,你不要吓我……”
邵帅伸手探了探齐无雪的鼻息,神色黯然:“节哀吧,文海。”刘文海泪如雨下:“不,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也被野人喂了这种红果子。假死,她是假死!”刘文海不断地把棺材里的果子抓出来,一把一把撒在身后。
“有道理!也许她真的没死。”邵帅一弯腰,抓住齐无雪的肩膀轻轻地往外一带。齐无雪竟然被剥得一丝不挂,赤裸着身子。邵帅一惊,把头别过一边:“文海,看看无雪身上皮肤,仿佛过失劲啊。”
“啊!”刘文海惊呼了一声,“邵帅,这不是无雪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她……”话没说完,人已经扑通一声倒了下去。邵帅回过头,也被惊呆了。齐无雪头下的身躯,竟然变成了干尸,皮肤出现出可怖的黑色!
恼怒的邵帅扯过三个鬼面人,指着棺材呼啸:“畜生!这是怎么回事!?”鬼面人都把脸仰起,露出不屑的笑。邵帅一咬牙,打开狼眼手电的放电开关,对着鬼面人戳了过去!
“啊!”惨叫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电到第七次的时候,终于有一个鬼面人跪了下来,嘴里呜呜乱叫,连连叩首。邵帅把他松了绑,拖到了棺材边:“救人,给我救人!”鬼面人用手指在齐无雪的皮肤上直直地划了几下,又看着邵帅呜呜乱叫。邵帅略一思索,莫非鬼面人的意思,是要撕开这层黑皮?他抽出匕首,对着齐无雪的皮肤悬空划了几下:“是这样吗?”鬼脸人连连点头。
邵帅稳稳心神,轻轻地用刀子挑破齐无雪肩上的黑皮肤用手撕开一点点,果真黑皮肤下面,就是她的皮肤!邵帅不好继续动手,他一弯腰手电闪着火花戳在刘文海的掌心。刘文海被电流一击,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撕了齐无雪身上的黑皮肤,刘文海脱下外罩给她穿上。按照鬼脸人的示意,两人把齐无雪扶坐起来。鬼脸人绕到齐无雪身后,忽然一掌击在她后背上。齐无雪“噗”的一声,吐出一颗红艳艳的果子来。接着几声咳嗽,竟然悠悠地醒了:“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刘文海拥着女友喜极而泣:“无雪,你没死,大家都没死。”邵帅嘿嘿一笑:“惋惜不庾女王死了。要是我们迟来一步,她就会借着无雪的身体还魂。看,棺材板上刻的标记,应该就是不庾国的还生咒。‘女生男死’说的是,有女性做替身,女王就还生了。”齐无雪终于明鹤发生了什么,说了一句天崩地裂的话:“那你们还救我?我要真当了女王,把你们都封为上将军。”
晕!邵帅和刘文海刹时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