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分开
心跳
下午,周景的午觉还没醒,手机响了,是苏然打来的,周景没有接。不用说,肯定是要陪她玩网络游戏。不知为什么,苏然最近开始热衷于网络游戏。不但她自己玩,还拉着周景一起玩。周景一听见那种喧华的音乐就头疼,换做以往他不接,苏然就知趣不再打了。但是今天,她居然持续打了五六次。
周景只能接了,谁想电话一通,那头只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就挂断了。
周景被那声音震得跳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一下子清醒过来,周景就再也睡不着了。他再打回去,电话就一直关机。电话那里是什么响声?是女友的开玩笑,仍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虽然有很大程度大概是女友的开玩笑,但他仍是很不定心,起身出门去找苏然。
周景和苏然是高中同学,两人从高中开始相恋,到此刻大四,已历时五年。在校园爱情广泛不能恒久的年月,五年都可以算得上是“金婚”。两个月前,苏然开始结业前的实习,租住到外边。屋子是周景陪她去找的,在一个小区的五楼,一室一厅的房子,房租很廉价。
周景得心应手来到苏然家,刚要进门突然停住。门是虚掩的,动感的音乐从房子里传出来,不用说苏然肯定在专注于游戏。一股子焦糊的味道扑面而来,周景一下子就辨别出是肉烧焦的味道。以前他俩在这间房子做过一次牛排,最后差点把屋子点着。这疯丫头不会还在做着什么饭吧?周景匆忙推门进屋,却愣住了。电脑开着,游戏界面也没有退出,苏然不见了。阳台门开着,周景看到一双脚,匆忙冲上阳台,待他看到苏然时却差点晕倒。
苏然平躺在地板上满身是血,脑壳像是被烧过一样焦黑无比。他终于明白适才的焦糊味是从哪里传来的,胃里一阵翻滚,趴在阳台护栏上向着外边千呕起来。轻微惬意一点,周景才想起去报警,但是还没等脱离阳台,他只以为双腿被人一拖人就飞出阳台往下栽去。阳台上露出一颗焦黑的脑壳,脑壳上的黏液一滴滴落下,这是周景最后看到的,然后人事不省。
再次醒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周景的脑壳仍是昏昏沉沉,等到反映过来一下了起来。他摸摸自己,居然完好无损。这但是五楼啊?怎么大概?
他大呼:“我死了吗?”
“精神病!吓姑奶奶一跳!”周景回身,一个画着烟熏妆的高挑女孩呈现在眼前。
周景惊喜地问: “你能瞥见我?”
“呆子!”高挑女孩觉得周景是在托故和自己搭讪,不理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景大喜,持续拍着胸口,暗道:天主保佑!天主保佑!忽然,他又“啊”的大叫了一声。照常理,周景现在过于紧张心跳加快,,应该很轻易摸到自己的心跳才对,但是他的心跳不见了。五楼摔下来毫发无伤的惊喜刹时荡然无存。
天空飘起小雨,就恰似给这个诡异的夜蒙上一层擦不掉的阴郁。
“你丫有病呀!信不信老子找人揍你!”高挑女孩扭过头怒骂道。
现在高挑女孩的手机正在播放音乐:“你的眼神布满漂亮带走我的心跳,你的温柔如此接近带走我的心跳……”
这首歌的名字叫《心跳》,一首如此抒情的歌曲,在周景听来却变得异常诡异。
死于车祸
周景跟高挑女孩说了声对不起,回头冲向楼道。刚上到一楼,他停了下来,自己是被推下来的,是谁推的?
杀苏然的凶手吗?
那人会不会还在苏然房里?
周景以为想不通,把自己干掉不更省事吗?他又仔细想了想,想通了:凶手要制造一个周景杀掉苏然后的假象。
这是栽赃啊!周景一下子火了,从草丛里抄起一块板砖,头也不回地往楼道里冲,一口吻上到五楼。假如凶手还在,他准备和对方拼死,大不了同归于尽。
不过,门关上了!
周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明显地记得,门没有锁。
谁把门锁上的?凶手走了吗?
租完屋子之后,苏然就把其中一把钥匙给了周景。周景掏出钥匙拧开门,猛然拽开,忽地几步,举起砖头。没人藏在门边。周景刚想放松,却看到一件让他头皮一炸的事——苏然的尸体躺在客堂。
莫非是凶手移尸,从阳台移到客堂算哪门子移啊?不会是苏然自己爬进来的吧?
周景的腿有些软,慢慢瘫坐在地,缓缓掏出电话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员来了。他们对现场做了一系列的勘测,带走了苏然的尸体,又把周景带回公安局做了笔录,
几天后,尸检结果出来了:受害人苏然死于车祸,其居所为第一现场。别的,受害人头部烧伤为汽油燃烧所致。
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在自己五楼的家里被车撞死了。
谁信呀?
意外
周景的世界变得一片昏暗,他躺在床上两天没有下床。宿舍里的老大郑伟实在看不下去,硬拉着他来到市区时代商场的五楼吃了顿烧烤,然后又拉着他到一楼超市里购物。结账的时候,周景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购物篮里多了一包卫生棉。他窘得满脸通红,突然憋出了一句: “我帮女密友买的。”这话说完他自己都一愣,收银员又没说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旁边的郑伟更是面色大变。
收银员微笑不语,给他结账。
两人走出学校超市,郑伟说: “你这两天太累了。走,洗个澡缓解一下压力。”
两人回到学校宿舍拿完东西,来到学校澡堂。
周景眼看着是“女部”,还一个劲儿往里走,亏得被郑伟发现。
郑伟皱眉说道: “别告诉我,你是想去看看你媳妇儿在不在里边。”
周景没有答复。
假如超市那次是个意外,那么这次算什么,也是意外?世界上怎么大概有那么多意外?
洗完澡果真惬意好多,这天晚上,周景睡得很好,第二天甚至还来了购物的兴致。宿舍的室友见兄弟好像走出阴影,团体伴随。
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不凡,有不少的美人。周景的室友险些是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换了以往,周景肯定会陪着他们一起疯,可是今天他一点兴致都没有。他好不轻易挑到一件合适的裤子,向大家征求意见。这些人双眼盯着来交往往的美人的胸,头也不回口中答道: “好好好,良好。”
周景也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去试裤子。
换了裤子后,他来试衣镜前去返挪动着身体看,心中以为这条裤子还行,思量要不要买下来。这时,一双手缓缓按在他的胯上,他觉得是室友在和他恶作剧,笑了笑说: “老子是男的,想摸回去摸你媳妇去。”但是一抬头,周围两米之内基本没人。盗汗刹时爬上周景的脊背,那种被人按的感受还在。他低头看着裤子,忽然以为裤兜很鼓,于是壮着胆量伸手去掏。只掏了一下,就触电般地跳了起来。每个裤兜里都有一只手。虽然只摸了一下,可是他顿时就确定是女性的手。两只手同样光滑冰凉,差点将周景的心冻住。
服务员见周景面色难看,上前询问:“同学,裤子有问题吗?”
周景点点头,又立即摇摇头,又再次点点头,可等他再从裤兜外面去摸,裤兜里的手没了。他忙乱地致歉: “对不起。我不要了。”说完也不理服务员怪异的眼神,走进试衣间换裤子去了。
一直到周景整理好出来,同宿舍的几个人还在对路上的美人指指点点窃窃密语。
周景说: “回去吧,我不惬意。”
众人这才发现周景面色惨白,宿舍的老三郭阳慰藉道: “人死不能复活,节哀顺变吧哥们儿。我……”话没说完,被郑伟一脚踢在上。
招魂
回到宿舍周景就病倒了,一病就是一礼拜。他开始猜疑自己是不是被女鬼附身了,否则怎么会先对女性用的东西感乐趣,再在自己的裤兜里摸到女性的手?可女鬼是谁昵?思来想去也只有苏然了。
苏然缠着我干什么?是在怨我不替她报仇,仍是怨我那时没接她电话。周景不明白。回忆那时的情形,周景忽然想起一种大概:把自己推下楼的就是苏然。那时整个阳台只有他和苏然两个,假如有第三人呈现,那么平静的时刻,他不大概听不到。在把他推出阳台后,她又爬到了客堂。那时已经变天,她本就是个爱美爱洁净的女孩,不想死了也把自己弄脏。
假如以上的推理可以成立的话,那苏然明明就是在报复周景。
她为什么如此恨自己?周景想不通。
憋得没措施的情形下,周景将一切讲给宿舍的兄弟。听完后,几人面面相觑。郭阳伸手在周景的胸口摸了又摸,点头道: “真的没有心跳……”
郑伟仍是难以置信,倒是老四于思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只淡淡说了句: “找她也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叫:“大概吗?”
于思洋耸耸肩:“当然。咱们先去买样东西。”
午夜,整个宿舍只剩下周景一人。他看着身边那面一人多高的镜子,心中发毛。于思洋的老家在古时候就是巫术和蛊术的聚居地,他也会。
据于思洋说:午夜十二点在房子里摆上蜡烛阵,等到十二点五十五分,手握电子表对着镜子呼叫想见的魂灵的名字。等到早晨一点时,看电子表上的时间,假如显示为“01:00”,那是正常时间,说明招魂没有成功,假如显示为“25:00”,那么好,召唤人就进入了“幽冥时间”,被召唤人就会呈现在镜子里。在25点也就是早晨一点到太阳升起这段时间里,召唤人就可以和被召唤人在镜子里面谈话。简单来说,就是召唤人可以把自己想见的死者的魂灵引到镜子里与其攀谈。
这个引魂术的独一要求就是召唤者必需是被召唤人最爱的人。
终于,时间到了12:55。
周景屏住呼吸回身正对着镜子开始呼叫“苏然”的名字。前三分钟一点效果都没有,周景开始猜疑于思洋是不是在耍他。但是等到第四分钟,他信了。因为宿舍门口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动,仿佛有人在用手指甲刮门,还伴着浓重的喘气声,好像空气中的氧气不够用一样。因为没买到合适的电子表,于思洋就让用手机取代。此刻,周景握手机的手都开始颤动起来,手机也因被握得太久太紧而慢慢变热。
叮咚……一阵闹铃声从手机里传来,周景差点把手机扔了。他基本没有定闹钟,手机里也基本没有这种铃声。 “叮咚”两声,停顿两秒,一个阴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此刻时刻,幽冥时间25点整。”
周景以为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可是他的口中依然没停: “苏然、苏然、苏然……”他注意到门口没了声音。苏然是不是已经进屋并钻到镜子里了呢?他微微抬头看镜子,只一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了。镜子里什么都没有,连周景都没有。蜡烛阵排列成正三角形,每一根蜡烛都有拇指的两倍粗,放在镜子与周景之间,其光明足以抵得上一盏白炽灯,周景原来可以很容易地从镜子中看到自己。但是此刻,镜子居然穿透周景照出了他背后的书架。
周景脊背发冷,干脆闭上眼,心中暗叫: “幻觉、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再一睁眼,镜子中再次呈现自己的样子,他的心中稍安。
忽然,门“哗啦”一声开了。
郑伟和郭阳痛骂: “反了,反了。老四居然敢推老子。”
于思洋也不和他们争,只看着周景说: “不用试了。一分钟之内不来就不会来了。看来我们寨子的巫术并不是合用于所有人的。”
本来他们三个一直趴在门口听,适才的怪声其实是他们发出的。
和自己谈天
引魂失败让周景很不理解,真的是那个巫术不适合?仍是自己基本就不是苏然最爱的的人。一这样想,他的心就会很痛,想一次痛一次。
周景开始整日泡在网上,玩上了网游。也不知道是心情沉闷想发泄仍是什么缘故,他的网游忽然就玩得很好。尤其是一款叫做QQ飞车的赛车类竞技游戏,以前和苏然一起玩从没赢过,此刻则根本不会输。玩游戏时,他熟悉了几个密友。几人玩得投机,一磋商建个QQ群利便联络。
周景的QQ刚进级为“太阳”,可以建群,就顺手建了个。但是还没等他发出,已经有一个游戏挚友将自己建的群号发出来了,周景也只能作罢。闲着的时候,周景顺手在自己刚建的QQ群里发了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发完之后,周景刚想将这个对话框关了,手却不受控制地打起字来:我是苏然,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你说话的方式了。
周景先是一惊,继而大喜,这些天的诡异经历终于可以找到谜底了:你附在我身上?
话刚打完,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是。那时你被推下楱后,就要死了,为救你,我只能临时附在你身上。你身体表面看不出受伤其实是我的缘故。
周景问:那我的心脏不会跳也是因为你?
苏然答复:是的。
就这样,周景一边打自己的问题,一边被苏然支配打出谜底,慢慢了解到苏然知道的一切。
那天,苏然正在玩QQ飞车,玩着玩着忽然想起周景,就给周景打电话。周景不接,苏然就一直按重播键。电话终于通了,苏然拿起电话就想破口痛骂,过于恼怒,她的一只手脱离了键盘,那台被她控制的“飞车”一下子就碾到香蕉皮转起圈来,在苏然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 “飞车”居然一下子飞出屏幕猛然变大,将电脑前的苏然撞翻在地。苏然被“飞车”阻在房子里,没措施只能往阳台爬。那台和平凡车子一样的“飞车”紧随其后。
苏然本觉得“飞车”被墙壁阻拦一时半会儿撞不开,她就有时机呼救,但是没想到, “飞车”直接“穿”过墙壁撞向自己。
她至死都没搞明白,为什么“飞车”能“穿墙”而撞上她时又那么实在。
在苏然死后,于思洋来了。他带来一罐很希奇的东西倒在苏然的脸上,苏然的脸一下子燃烧并发出幽蓝的光芒。不一会儿就变成周景看到的样子。做完一切,于思洋原来准备走,可周景来了。于思洋躲了起来。周景过于紧张基本没有四处去看,就到了阳台。这些都是苏然的魂灵看到的。
至于周景被推到楼下,苏然说她只看到一个矮小的黑影冲向周景,然后周景就飞出阳台。
那黑影的速度极快,苏然基本就没看到是谁。对于后来自己的尸体为什么会被移动,苏然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当时候,她去救周景了。
周景又问:把我推下楼的是不是于思洋?
苏然说:不知道。
周景说:没关系,我们去问他。你要附在我身上到什么时候?
苏然说:你受伤很重,在不确定你是否康复的情形下,我仍是不要出来了。其实那天你在宿舍引魂的时候已经成功了。镜子中再次呈现的你,就是我。我原来想主动给你说话的,但是你的室友闯了进来,引魂术跟着就被破了。
周景回忆那天,记起了郑、郭二人的话,是于思洋把他们俩推进屋的。
他要阻拦我们对话吗?可既然已经教了我引魂术,又为何在即将成功的时候阻拦呢?周景想不明白。这一切也只有于思洋能够给出谜底。
于思洋正在宿舍里鼓捣他那些从老家带来的瓶瓶罐罐,见周景进来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周景没理他。
于思洋没有听到回应,抬起头看看,也没说话,低头继续鼓捣。
周景说: “我都知道了,那天你去过现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于思洋听到周景的话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儿说: “你跟苏然对上话了?”
这下轮到周景吃惊了: “你知道?”
于思洋没说话,拿起手边的一个雷同于喷壶的东西将里面的液体沿着二人坐在地方洒一圈,然后坐下来说: “知道一点。”
“和你有关系吗?”周景紧张地盯着于思洋,畏惧这个好密友点头。
于思洋摇摇头,讲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这件事得从你们去我老家看我那个时候说起,还记得那条被撞死的藏獒吗?”
周景很吃惊: “你怎么连这也知道?”
他究竟是谁
上回放假,于思洋回家,其余三个人都待在了学校。那时他们以为很没意思,就磋商着驾车到于思洋的家去看看。周景去问苏然,苏然也称愿意去。于是第二天早上,周景开着自家的车回学校接上别的三人开往于思洋家。
于思洋家在云南的一个很荒僻的山区,车开了一天,在晚上的时候进入那块山区。山路蜿蜒坎坷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周景是新手开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副驾驶上的苏然则好奇地摇下车窗这看看那看看,尔后座上的郑伟和郭阳早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忽然,苏然“啊”一声大叫起来。在她的大叫声中,一个黑影窜上公路猛然挡在车前,周景猛然刹车,后座的二位一头撞在前座上醒来。四双眼睛一起望着车窗外的黑影。那是一种雷同狗的动物,只见它一只眼发蓝光一只眼发红光,看起来异常诡异。
苏然问:“那……那是什么?”
周景说:“预计是狗。”
苏然说:“那踩油门把它赶走吧。”说完也不等周景回应拧开动员的钥匙。周景完全没有防范,前提反射踩刹车,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一下子将狗撞飞。
苏然知道惹事,吐吐舌头不说话。周景忙下车去看,一看之下就傻眼了。他们撞死的不但是狗,并且是藏獒。周景的父亲是地产商,平时就喜欢玩狗。他知道这个品种,这种个头肯订价值不菲,要是被主人找到要他们赔,那但是很要命的。这个地方离于思洋家所在的村庄很近,说不定狗就是那个村庄的。虽然他家有钱,可是他可不想被他爹骂。
苏然缄默了好久,说了句: “咱回去吧,没人瞥见。”三个男的一想也是,就回学校了。
这件事他们从来都没有和于思洋讲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周景想了想,茅塞顿开: “那条藏獒是你家的对吧?为了条狗你就杀苏然,你呀?”
于思洋摇摇头: “那条狗也不是我家的,它是老祭司的。”
“我们寨子建在深山里,山里野兽多路也不好,因此常常会有人枉死。这些亡魂中,有的安安生生地去投胎,大祭司就会为他们祈福。可有的亡魂死不瞑目,整天整夜地在寨子周围游荡。大祭司为了寨子的平安就将这些魂灵捉住,封印进灵犬的身体里,这些灵犬被叫‘死灵蛊’。你们撞死的那条藏獒就是我们寨子上一代大祭司也就是老祭司的死灵蛊。
“那条死灵蛊在老祭司归天后就失踪了。前段时间,我们在寨子外的公路上再次发现它的尸体,它被撞死了。大祭司说死灵蛊是怨灵的集结体,会缠着撞死它的人,不死不休,纵然撞死它的人死了也会将它弄得灰飞烟灭。
“在回到学校后,我在你们的只言片语里猜测出那天你们很大概去过我们寨子,可是最后却没进寨转而回城了。由此,我就想到,死灵蛊的死很有大概和你们有关。苏然死的那天薄暮,我在校园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等我找到苏然那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庇护不了活着的苏然,就只能保证让死灵蛊找不到苏然的魂灵,于是就用我们盗版的秘药融了她的脸。原来,我想把她的身体带走,试着复生她。但是后来你来了,我怕你误会就藏了起来,寻机走了。再后来,死灵蛊一直藏在我们身边,所以那天你引魂的时候,我才阻止你。因为当时,我发现了他。”于思洋说到这里忽然停了,手中不断地把玩着他的小喷壶。
周景继续追问: “那,他究竟是谁?”他忽然以为很热,热得汗都要流下来了。
于思洋微微一笑,猛然抬脚,咚!一下跺在地上。他方才洒下的液体圈一下到半空中发亮燃烧变成一个火圈冲向宿舍门。火圈平平穿过宿舍门,接着门外响起两声尖叫。门开了,郑伟和郭阳被火圈牢牢箍住。
周景明白了: “哦。本来这俩小子就是‘死灵蛊’啊!可过失呀,死灵蛊不是狗吗?”
于思洋摇摇头,笑而不语。
忽然,火圈慢慢扩散,变成长长的火筒将两人包裹起来。
周景皱眉: “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于思洋呵呵笑道: “我在救他们。”像是为了证明似的,火筒由二人的脚边开始往上“卷”,一直“卷”到头部。二人的身体囊括衣服都完好无损,只是晕了过去。
再看火筒,再次被卷成一个火圈。火圈里又箍住一个人,一见这人,周景乐了,就是那晚画烟熏妆的高挑女孩。
于思洋说: “死灵蛊的怨气被这些恶灵给利用了。他们独一的代价就是为死灵蛊复仇。”在他说话间,高挑女孩的面貌消失,一个中年男性的脸呈现了,然后是一个小孩,接着是一个老头……火圈忽然变紧,那些恶灵的脸开始呈现难熬的脸色,最后“叭”一下连同火圈一起消失。
于思洋说: “好了,云开雾散。”
郑伟和郭阳缓缓睁开眼问: “出什么事了?”
周景一愣,忽然想起一件事:“那……那苏然呢?”
于思洋淡淡说道: “你可以再试着和她联络一下。”
周景上QQ,打开那个只有自己建的一个人的群:苏然,苏然你在吗?
不见答复。顷刻间,他只以为天旋地转,差点晕倒,还好被于思洋扶住。
于思洋呵呵笑道: “被死灵蛊的怨气害死的人就仿佛中了谩骂,此刻施咒的已经死了,你说谩骂还会存在吗?”
周景大喜: “你是说?”
于思洋点点头。
周景“嗖”的一声窜出宿舍,飞驰向存放苏然遗体的医院。
尾声
医院里早已经鸡犬不宁,周景正要进却被一个老大夫拦住: “孩子别进,诈尸了?”
“真的吗?那我更要进了。”周景乐呵呵地挣开老人,往里走去。
拐角处,苏然正在郁闷。她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周景叫了一句:“苏然!”
苏然惊喜地抬头,两人远远地相望着,热泪盈眶。
有些人就是失去今后才会懂得珍惜,可是一旦他们再次抓住时机,就会永不分散。
谁的手机响了,彩铃是:“每一次和你分隔,每一次kiss you Goodbye,恋爱的滋味现在我终于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