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天

墨客宰狼复仇

莽莽太行山中有个老虎村,村里有个猎人叫周千发。他胆量大、心眼细、点子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太行山中有名的猎人。周千发的老婆王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自从儿子降生,周千发就立誓,一定要供儿子念书,走出这深山老林。因此给儿子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叫周瑞文 儿子周瑞文长到七岁,就被送到七十内外的镇上。寄住在老娘舅家里,跟本地坐馆的先生念书。小瑞文天分好,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很得先生的器重。12岁那年,周瑞文考上秀才。亲戚邻里都说,老周家这回要出大人物了!周千发配偶心中那份兴奋,自然不必细说。 老虎山的北边。有座野狼谷,平时野狼出没,猎人老虎、狗熊都敢打,况且是狼?但是,近几年,谷里呈现了一群非同平常的狼。猎人多半时候找不到它们,若是一两个猎人结伙,就会常常遇袭,被吃得光剩下骨头。 开始,老周告诉大家不要去惹它们。后来,这群狼吃不到人,竟然窜到了村庄里,避开套子、夹子,偷吃牛羊,甚至赶上人也不放过。吓得山里人连茅房都不敢上。后来,老周家的草房屋顶,竟在一天半夜让狼给扒出了一个大窟窿! 周千发火气自然大,仗着一身武艺,他决心进山杀狼。一切准备停当,周千发临走前对王娟说:“它们肯定是恨我猎杀太多的狼,专门冲我来的。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不是单单为几张狼皮,人活着也是为争一口吻。这伙狼很狡诈,人多没法找到它们,因此这次进山,我只能只身去闯,祸福可就难保了。我此刻只有瑞文儿这点儿希望,万一我遭遇不测,你万万带他到人多的镇上去住,督促他好生读书。绝不可惦念为我报仇之事。”说完伴侣挥泪而别。 王娟原觉得老公见多识广,不会失事,可一连七天,音信皆无。她赶快央求邻居们结伙去找。结果,在山里一棵大榆树下发现了一堆骨头,只见那棵老榆树上扎着一只枪头,枪柄都让狼咬烂了……猎人们说,这是周大哥的,别人谁也没这么大的气力,能把枪扎得这么深。但是,他怎么会把枪往树上扎,而狼为什么要咬烂这枪柄呢?没人琢磨得透啊…… 安葬了周千发,王娟根据老公的遗嘱,要领儿子瑞文到镇上栖身。这时瑞文已经15岁,他趴在父亲的坟前哭得眼睛都流出血来,母亲无论如何奉劝,他就是不走,非得给父亲报仇不可。他说:“爹爹不让我报仇,是怕我年少无力,白费人命。可我自信有本领杀狼替父报仇,为民除害。谁据说过父亲都让狼吃了,儿子却能安心读书求取功名的?” 母亲让他说动了心,可是又担忧:“你虽然也跟你父亲学得些武艺,可毕竟气力不全,再说,连你爹爹都遇了害……”瑞文说:“母亲定心,我不是愿意白送人命的人。对付恶狼,不能全靠勇,得靠智,不然我的书岂不白念了?”母亲再劝,他就索性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梦里也高喊着杀狼杀狼。没办法,母亲只好带着儿子到老公坟前祈祷:“他爹呀,我没能耐管好这孩子。”瑞文说:“爹爹有灵,助孩儿一臂之力,我一定要除了这地方一害!” 说了这话,瑞文不再读书,整日舞枪弄剑,武艺日渐上进。他白日进山,观测野狼谷的地形,不停地琢磨:为什么爹爹把枪往树上扎?为什么狼要咬枪柄?从深秋到初冬,到底让他知道了其中的机要。 这群狼真可以称得上是狡诈老到,它们行走不仅成帮结伙,并且让人抓不着影儿。下雪了,原来可以从脚印上判定共有几许只,可这些狼前边一只走过,背面的就紧踩着前边的脚印,粗看就像是一只狼!瑞文细心地一点点观测,确定了一共是四只狼,其中一只老狼,肯定是群狼的首领,几许坏点子都是它出的。 周瑞文掌握了狼的活动规律,又想象出父亲当年为什么吃的亏,就开始了他杀狼复仇的准备。他特制了一杆枪。磨得飞快,让母亲按他的意思,缝了一只像是围脖的口袋。他又用麻纰儿在内外密密地缠上,用线固定在口袋上。然后,他又让母亲煮好一罐粘米饭,罐外用棉被裹着,冒黑钻进野狼谷,来到他爹爹遇害的那棵老榆树下,一边往口袋里装黏米饭,一边学小孩儿哭。 果真不出瑞文所料,他的哭声很快把狼招了过来。他悄悄把布袋围在脖子上,里面有丝棉隔着,不会很烫。做完这些,他便握着枪躺在地上装死。 闻声赶来的正是那四只狼。瑞文眯着眼睛,见一只老狼用嘴拱拱其他三个同伙,那是下下令。它自己却蹲坐在一个高高的草墩上张望,想必它就是头狼了。然而,别的三只并不一同上前,先是一只狼接近瑞文,围着他团团转圈。迟迟不愿下口…… 瑞文是猎人的儿子,知道一些狩猎的常识,但如此狡诈的狼,他仍是闻所未闻。假如这样对峙下去,他的筹划大概就会落空,他也会被这群狼所害。此时,那只老狼不来咬他,却坐在那棵老榆树前,背倚着树干打起盹来…… 说时迟,当时快,瑞文吼了句:“来得好!”枪随声到,照准狼的胸前扎去,就在枪就要扎到那狼的一刹那,这狼往后—仰,竟然闪到了老榆树背面,而周瑞文用力过猛,惯性向前,一枪扎进了树干上……背面一只狼呼地扑上来! 这正是周千发吃亏的原由。枪扎进树里拔不出来,也就一刹那,背面狼攻上来,任你有本领,也双拳难敌四嘴!狼群过后咬碎枪杆,主要是想把枪拔出来,怕背面的人发现枪而总结经验,多狡诈的家伙!可周瑞文是有备而来,他那枪是层层套着的。一个枪头扎进树里,他伸手向前一探,握住根部,一拔,前边枪头留在树干上,尔后面却像剑从鞘中拔出来那样,仍旧有一个枪尖!这枪两头各有枪尖,背面扑上来的狼,没想到枪居然能拔出。它们反而中了瑞文的计,被他拔枪时顺势一挑,枪尖正刺进这只狼的前胸!瑞文不敢怠慢,赶快飞起一只脚。踢开狼尸。这时,适才引诱他投第一枪的狼也扑了上来,瑞文笃定地握着枪,几下便刺死了这只狼。 此刻他的敌手只剩两只狼了。那草墩上的头狼一动不动,仿佛这场斗争与它无关。周瑞文杀红了眼,瞅准那条呼啸发威的狼直扑过去。只几个回合,这只狼又被他戳翻在地l周瑞文手中的枪去了两截枪头,原来就很短,等扎倒这只狼,他也被惯性拖着趴了下去。可这第三只狼异常凶猛,枪扎进喉咙,它倒地不死。反而用双爪死命地抱住瑞文的肩,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就在人和狼作最后的格斗时,那只老狼已悄悄地溜了过来,乘机一口咬住周瑞文的脖子。这一招真狠,你一点没法防范。可它这一咬,却又“嗷”地叫着闪身蹦开。一只脑壳左右乱晃…… 本来,周瑞文的脖子上围着装着黏米饭的口袋,老狼一口,正咬在黏米饭上,那黏黏的米饭烫得很,这怎样受得了?老狼烫得逃开了,却把口袋给拔下来带走了,那口袋内外都是细细的麻纰儿,那些麻线牢牢地缠在牙根上,怎么也抖落不掉,“啪啪啪……”不大功夫,那老狼的一口牙被拔得一颗不剩了!只剩下血盆大口。 周瑞文冷笑了几声。一脚踢翻这只没牙的老狼,用枪柄将它四条腿敲断。这时,天已大亮,他回去招呼母亲和乡亲们,来看看这只害人的老狼。它从此再也不能加害周黎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