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薄暮，阿海像往常一样走进练习室。因为头部意外受伤，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加入练习了。
从进门之后，阿海发现所有人都不正常。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毫无反映。
阿海马上慌张起来： “别恶作剧了，莫非你们看不见我吗？”
队长垂下头，长叹了口吻低声说道：“阿海还那么年青就死了，真是太惋惜了。”
什么？阿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自己已经死了？
他回想起小说和电影里的那些剧情：死去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所以，此刻的自己也只是灵魂罢了吗？”他自言自语地走来走去，却仍旧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一眼。 “假如只是灵魂的话……”他凝视着眼前的墙壁，深吸了一口吻，然后猛地撞了上去。
穿墙而过的，只有阿海“啊”的尖叫声。
陪同着队友们发出的爆笑声，鼻青脸肿的阿海终于醒悟过来。
“傻瓜，居然那么轻易就被骗了。”本来不过是一场开玩笑。
“练习去喽！”队长振臂一呼，队友们纷纷起身往门外去。
阿海坐起来，摸摸流着鼻血的鼻子，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跟了上去。
还没出门，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教练。教练吃惊地看着阿海，问： “你这是怎么了？我适才听见你的叫声了。”
阿海摇摇头，说：“没事。”
教练一脸哀痛，拍了拍阿海的肩膀，说： “节哀顺变，一下损失了那么多同学，我也很惆怅。”
阿海不解地看着教练。教练无力地笑了笑， “差点忘了，三天前，你们这群家伙一起去郊野，车在半路翻下山崖，只有你命好活下来了，只是稍微脑震荡。其他人……”教练说到这儿就哽咽了起来。
阿海呆呆地回望身后，满脸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