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萨达姆的遗产BBC纪录片揭秘伊拉克考古之谜
在萨达姆·侯赛因统治伊拉克的时代,他曾拥有过不同的称号。有的强调其领导力和世俗权力,如“委员会主席”;有的强调他与人民的紧密关系,如“伊拉克人民的伯伯";还有的却不乏历史和宗教背景,如“受膏者”、“先知直系后代”等。不难理解,作为伊拉克这样一个既古老又年轻的国度,面对着从属不同民族和宗教派系的人民,用历史关联去提升自己的亲和力和合法性,无疑是明智之举。
说伊拉克古老,是因为两河流域的土地下埋葬着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文明体系之一:从苏美尔、阿卡德到后来的亚述、巴比伦,延续达三千年之久;说伊拉克年轻,则是因为作为一个现代民族国家,伊拉克从奥斯曼帝国分离出来至今不过百年。而且,其民族国家的性质也并不稳固。当今 伊拉克,国内民族、教派林立:什叶派、逊尼派;穆斯林、徒;阿拉伯人、库尔德人,离心元素繁多。面对纷繁复杂的情势,将对国家意识和凝聚力的渴望诉诸于历史的努力一方面显得十分必要,另一方面也面临着复杂而微妙的挑战:是完全接受泛阿拉伯民族主义,或是强调伊斯兰教主体性的;抑或跨越到伊斯兰化之前,一直追溯到几千年前的楔形文字文明?而那又是谁 的历史?会对谁产生感召力?
今天我们就将简单探讨考古、历史与 伊 拉 克 民族主义之间关系以及西方国家在 伊 拉 克 考 古 中扮演角色。这当中最为有趣的是,在萨达姆执政时期,对于古代巴比伦帝国及其遗迹进行重建并利用,以及模仿古代君王镌刻楔形文字铭文。不过,要了解这段精彩纷呈的大型政治事件,我们不得不先从始于三千七百年的巴比伦帝国说起。
空中花园似乎是巴比伦留给后世最为著名的一个背影。而在古代两河流域诸多城市当中,巴比伦在一开始并不算显眼。苏美尔人的乌尔第三帝国(Ur III Empire)末期(约公元前二十一世纪),有些操西闪米特语的人群亚摩利人(Amorites)移民逐渐在乌尔第三帝国当中取得了较为显赫的地位。之后两河流域陷入割据,而亚摩利王们纷纷兴起,最终形成了一系列各自独立的小国。在这个时期,当地居民以农业为生,并发展出了高度发达的地方文化。
然而,这个时期结束的时候到了。一场由来自东部边缘地区新兴力量——凯西特人的侵袭改变了局势。他们带来了新的语言、新文化,并且迅速融入了当地社会。这标志着一个全新的时代开启,那就是所谓 “凯西特时期”。虽然社会经济在一定程度上有所萧条,但凯西特人的统治带来了数百年的稳定。这期间,他们建立了许多重要文献记录,其中包括Kudurru界碑,它们详细记载了赏赐土地给王公大臣的情况。此外,还有一些文学作品被编纂成现在仍然能够阅读的地位标准文学方言——标准巴比伦语。
随后的几个世纪里,由于不断发生战争及其他动荡事件,这个区域经历了一系列变迁,最终导致这个地方成为波斯帝国的一部分。但即便如此,该地区依然保持着它独有的文化特色,并继续影响周围地区。
随着时间推移,不同种族群体相继进入该地区,使得这里变得更加丰富多样。在接下来的年代里,这个区域经历了无数次转换,从希腊罗马占领,再到拜占庭统治,然后是在13世纪被蒙古征服,最终,在15世纪落入奥斯曼土耳其手中。每一次这些外来力量踏足,都留下了一笔宝贵财富,因为它们都加深了本土文化与世界其他地方之间联系,同时促进了解决方案实现更高层次交流互通,为该地区提供更多关于自身身份认同的问题答案。
对于近东来说,没有什么能像考古学那样让人们回想起那些已消失的事物一样深刻。大规模挖掘工作开始于19世纪末,当时许多欧洲列强出动,以确保自己能掌握最新科技知识并获得可能发现的手稿资料。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试图找寻圣经中的故事,比如诺亚方舟上的动物,以及真实存在过的人类祖先,更不要提那些神话般传说中的英雄人物 anymore.
然而,不仅仅是在19世紀初期,即使到了20世紀初,這種對於兩河流域歷史遺蹟與聖經關聯探討仍然持續進行,並繼續吸引學者的研究興趣與博物館藏品收集熱潮。此間,本土學者們開始對於他們國家歷史資源展現出更大的興趣並積極參與調查工作,而這種情況隨著時間推移日益增加,也成為當時國際關係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因此,可以看出,在薩達姆統治下的 Iraq 使用過去來試圖增強他的統治權威並重新塑造國內外認識。他選擇使用兩河流域長久以來存在但一直未被廣泛承認為「共同」的歷史象徵—兩河文明—作為他政治宣傳工具之一。他相信通過展示這個共同點,他可以將一些地區間緊張關係緩解,並實現一個超越單一族裔或宗教團體,有助於創建一個真正統合所有愛沙尼亞(Shamani)-庫爾德(Kurdish)- 阿塞拜疆(Azerbaijani)的國家概念
最後,這篇文章總結說明,我們可以從薩達姆如何運用過去來重新構築他的政權獲得啟示。我們看到了他如何利用歷史象徵來試圖提高他的聲譽,並透過展示這些象徵尋求跨越社會分裂線條。我們還看到,即使是在戰亂期間,他也有能力動員技術專家和建築工匠來修復某些遺跡並恢復它們原有的光芒。他利用這些活動來宣傳自己是一個保護器官維護阿布格雷迪恩(Abu Ghraib)的精神領袖,而非只是另一個血腥暴君。但我們也看到,這一切都是基於可怕目的: 例如,他將該地區最珍貴的心靈財產——它悠久而複雜的情感記憶——轉化為武器,以支持他的政策。在此背景下,我們終端論證我們是否應該允許任何政府干預或者控制我們怎樣記住自己的過去?